眉心，如水到渠成般流畅。

砰！

枪声扩散，震得房间嗡嗡颤动，笔挺上升的青烟刹那间混乱散开。

老人身形陡然变得虚幻，眉心正镶嵌一枚子弹。他艰巨抬起一只手指向陆离。

一句话没能说出，老人身形倏然散开，消散无踪。而那枚眉间弹头落在地上，发出脆响。

枪声余韵消散，小屋重回安静。

陆离收起枪，拾起落在地上的弹头弹壳，正欲离开，忽然在遗照前停下脚步。

香案上，老人的黑白遗照若隐若现，烟雾缭绕间那双眼睛似乎活了过来，凝视着陆离。

陆离走向香案，拿起剩下的几根香，引燃后插进香炉，头也不回离开。

……

半小时后，陆离回到侦察社。沈千迫不及待迎上来问道：“你那边怎么样？找到鬼了吗。”

陆离点头算作答复。

“接下来怎么办？持续抓鬼？”沈千追问道。

陆离持续点头：“她的请求是捕捉三只，我想捉住最后一只鬼她就会涌现了。”

沈千恍然点头，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傻笑个不停。

陆离询问后他笑着开口：“我前天还只是个为生计发愁的逝世跑龙套的，成果忽然创造自己的老板成了地府公务员，自己还随着他干掉一只笔仙……真是世事难预感啊。”

这种事陆离也是头一遭。

等候沈千感叹结束，二人吃了顿说不上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，于傍晚出门。

这回他们尝试了见鬼十法的另外两种：在室内打伞和弯腰看双腿之间，惋惜无用。

寻找至凌晨四点，离天明也不过只剩下一段时间，沈千表现撑不住了，撤退回家。只剩下陆离。

他如幽灵般，身着玄色大衣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游荡。

果然不好找啊……

昏黄路灯下，陆离看着空寂长街默默想到。

关于为何要解决三只鬼，李梅当初的说法是考验和让陆离更快进进状态。

不过陆离更信任是她懒的教。

天快要亮了，无功而返的陆离不再等候鬼影，转身回家。

行走到家属楼小区外的贸易街时，他忽然看到一道本不该在此时涌现的身影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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