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萱萱杀了莹儿，碧落谷却掩护路萱萱，将杀人罪名按到我头上。”

“我想救莹儿，于是跟你下山找魔教的水堂主求医。明明正道也在跟魔教和解，不光是云门，他们也得了不少利益。但是他们听到我找水堂主，第一反响，仍然是我要投奔魔教，要为祸苍生。”

“水堂主救人方法不妥，可她毕竟救了莹儿。她没有要我任何回报，也没有要我苦苦哀求，她就答应了救人。这和我以前听说的魔教，是不一样的……但是杨姑娘你也不一样。你应当在魔教中地位很高吧？但我也没见你乱杀无辜，也没见你处处与人过不往。但是大家都那样说魔教，我便也信了。”

“路萱萱不该用那种方法惨逝世，但是她本来也该逝世。平心而论，我为救人，水堂主也为救人。路萱萱本就欠莹儿的，她应当偿还……我只感到自己对不住门派的教导，却至今不懊悔，不感到自己做错了。再千千万万次选择，我还会这么选。”

“我的错，是对正道弟子下杀手吧？我是不得已……然谁又知道我的不得已呢。我终极，成为了云门叛徒，被天下人唾弃，成为人人锄奸杀寇的对象。碧落谷的人，索性把一qiē推到我身上。人也是我杀的，错也是我犯的。只有他们很正义，他们锄奸卫道，才是好人。”

江岩手盖住脸，“杨姑娘，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啊。我曾经很想走进来，进来后，却又想走出往……现在，我已经出不往了。”

“杨姑娘，正道是什么样的正道，邪道又是什么样的邪道？我为什么看不懂了呢？”

看月在他说话时，已经起身，向洞口走来。

江岩的烦恼，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，她也有过。她怀疑为什么魔教是邪道，为什么自己成长的处所，被人那样不齿。

后来，她也就不想了。

江湖就是这个江湖，从来都是这样的。

看月走到江岩身后，她手搭在少年肩上，沉默了许久。

除了对杨清，看月对别人，并没有那么多话。她本来就不爱好跟人交心，本来就非常自我，她爱好看千奇百怪的人与人生，她却并不爱好对别人的人生发表意见。连劝诫，开解，她都懒得开口。

但是对江岩和云莹，看月已经破了好几次规。

她以前，数次跟江岩和云莹说过，你们这样会吃亏的，江湖世界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。这两个人，并不把江湖人想象成非黑即白的世界，然而他们却想象成了人人都有不得已、本心都善的世界。

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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