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秀，那个被遗忘在记忆长河中的名字，竟在这个时候，忽然涌现。

聆音说起时，看月就想到了最开真个惊鸿一瞥，和最后的遍寻无路。那一年，她醒过来，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，下山回往圣教后，专程往找聆音。聆音只轻描淡写说，“我没让他往给你们送药，他自己往的。这样不听话的人，用着太不放心，我把他打发了。”

“他是为了救我们！”

聆音抬起眼皮撩眼前圣女一眼，针对对方的黑脸，她太过悠然淡薄，“不管是救谁，总回是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行事。月芽儿你敢用这样的下属？”

看月道，“我敢用。”再重复一句，“我敢用！”

聆音怔了下后，吃吃笑，“所以说，您是圣女，我不是啊。没有您那么宽的心……可是月芽儿你心再宽，他也已经走了。且再不会涌现了。”

那半年，由于这桩事，看月跟聆音很久没说话。聆音太随便，她用人不拘一格，不用人也不拘一格，看月对她逼问，她也说不清山秀的来历和背景。看月安排别的下属往找了人，没有找到。

那时她初初对这个人上心，这个人就消散了。假如他再待下往，圣女看月的情绪经历，未尝没有别的发展。

不过世上最可笑的就是“假如”了。

没有假如。

没有永远。

走了就是走了，不见了就是不见了。

看月确定不可能为一个刚心动的人糟践情绪，时间长了，她也把这个人忘到脑后往了。比起这小小的插曲，她还是更爱好杨清一些。毕竟这个人，即使看不见摸不着，也知道他在。他全身高低都讨她爱好，那般惺惺作态的姿势，也讨她爱好。

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圣教事务和追杨清上了。一年又一年，山秀这个人，被她忘得一干二净。连午夜梦回，她都没有梦见过。感到是种玄妙的东西，尚未开端，如何持续？她不爱好为这种无根无底的事情操心。

乍然从水堂主这里得知杨清就是山秀，山秀就是杨清，看月真是好久没有说出话来。

她面色忽白忽青，唇角发抖，对面具青年的旧日印象涌上来，对杨清的素日印象也翻上来。

惊涛骇浪在心中翻卷，搅得天昏地暗，头一阵阵发痛。

杨清就是山秀的话……

“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“我有对你暗示啊，”聆音同情看她，“我问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。你又不像我，再没有得到杨清前，你的移情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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