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已盘坐在一片枯枝之上。

静心师太的双掌紧贴战倾城宽厚的背，一股真气从她掌心，输送到他体内。

四周一片宁静，似乎连树叶滑过空气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
整整一个多时辰，林子中的两人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，盘坐在草地上。

战倾城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，但静心师太的脸色，哪怕是脸上还蒙了一层伤疤，却也能轻易看得出苍白。

静心师太合上的眼帘微微一动，缓缓收回双掌。

张开双眸看着面前比自己要高出一个脑袋的人，她浅叹了一口气。

“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弄着这般，真的值得？”

她低沉的声音还在林子中萦绕，人不知何时站起，屹立在狂风之中。

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战倾城，并没有回应。

值不值得，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。

“别与我说，她是凤女，我的徒儿要得天下，还需要依靠一个女子？”静心师太冷声道。

可，不管她有多生气，有多失望，面前的男子还是不语，甚至连半点神色变化都没有。

最终，静心师太握了握拳，气息一乱，眸心不由得皱起。

“师父。”战倾城迈步向前，脸色至少有了一丝改变。

他，是关心她的。

静心师太伸出掌，阻止了战倾城的靠近。

“若你真的关心我，回去，回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
战倾城停住脚步，看着面前的人。

枯黄的叶子落在他俊逸无双的脸上，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“师父，抱歉！她在，我在。”

静心师太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呼出。

他不会跟自己离开的，她不是早知道了吗？能等到他一句话，确实已经不容易了。

“你要留，谁也勉强不了，别浪费我的内力，好自为之！”

话语刚落，她转身走了，只给他留下一个失望的背影。

在静心师太消失在林子中的时候，战倾城高大的身影，也消失不见了。

站在树上的女子，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，一蹙眉，捂住了心门。

……

凤九儿回到公主殿，等了整整一个时辰，没等到战倾城，却等来了二皇子凤言服毒自尽的消息。

“你说什么？我二皇兄服毒自尽？”

看着进来通报的公宫女，凤九儿眼底尽是不可相信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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