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蓝蝶！”

夜白红着眼眶，抓住妻子白皙柔嫩的小手，紧紧握住，然后最终深吸一口气，轻吐出三个字，“对不起。”

蓝蝶凝望着丈夫，眼眶泛红，晶莹眼泪溢出眼眶，如断线珍珠。

卓不凡坐在一旁，没有说话，但感觉四周的场景开始扭曲转变，转眼间，青竹山峰消失不见，一座恢宏宫殿浮现眼前。

卓不凡发现自己站在宫殿中心。

而在视线前方，有着一朵蓝色的花朵，散发莹莹蓝光，花苞中躺着一身形纤细的女子。

女人睁开眼睛，视线慢慢恢复，站起身来，赤脚凌空而立，脸上含着淡淡笑意看着卓不凡。

“蓝蝶夫人。”

卓不凡抱拳拱手。

不论如何，眼前的女人都值得他尊敬。

蓝蝶夫人看着卓不凡，脸上带着恬静温和的笑容，并没有倾城的面孔，反而这种质朴和温良，让得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这样的妻子吧。

“说起来，我应该感谢你，其实我早就察觉到夜白不对劲，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这只是我的梦，现在梦醒了，活在梦里的幸福我已经享受足够，夜白他……”蓝蝶夫人看着卓不凡，轻声道。

“为了守护妖域北境，夜白至尊已经牺牲。”

卓不凡说道。

蓝蝶夫人眼神微微黯然，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，在宫殿内响起。

“他是我的骄傲，他不仅仅是我的丈夫，也是妖族北境的至尊，他的身上肩负着妖族的希望。”

蓝蝶夫人微微抬起下巴，脸上流露出真切的笑容。

“那蓝蝶夫人打算？”

卓不凡问道。

其实按理说蓝蝶夫人修为境界不高，居然能存活数十万年，简直是奇迹。

现在幸福的梦境已经破碎，蓝蝶夫人何去何从？

“既然夫君走了，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，我去另外一个世界陪他，免得他孤单。”

蓝蝶夫人说完，身体如光影粉碎，化作淡淡蓝色光芒，消失在天地之间。

卓不凡愣愣站在原地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，虽然经历了许多，但每一分真挚的感情足以让任何人动容，不禁鼻尖微酸。

夜白和蓝蝶在一起，被妖族所唾弃不屑。

但夜白至尊成为圣者，让所有流言蜚语散去，最终又背负上群族的希望，反而辜负了蓝蝶夫人。

“世间安得双全法，不负如来不负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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