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我们睡得都很不安，我几次从梦中啜泣醒来，萧潜异样沉默，不时发出一个压抑的叹息。天快亮时，疲惫的我终于睡了。

睁开眼睛，萧潜已经不在房中，我身上压着两被子，是的，我怕冷。

这天晚上有根过来吃饭，带了两只山鸡。

萧潜和有根七手八脚把山鸡用泥b好，扔到火塘里，他们大声开着玩笑，却一点也不好笑，我只能夸张地笑着配合。

烤鸡出炉时，香味飘出去，两个男人献宝一般把鸡整个放在我的面前，眼中满是渴望。我不好让他们失望，接过萧潜手中的鸡，大口啃了起来。不知是不是我已经不能再吃人间的食物，香气扑鼻的鸡肉在我的口中味若嚼蜡，我咽不下去。

“好困，我要回去睡一会儿。”我勉强一笑说道。

屋子的隔音并不好，平日他们在书房喝酒时，总会传来支言片语，今天有点过于安静了。我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，赤脚下到地上，溜到墙边，支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。

“你干什么？光脚会着凉的！”萧潜突然出现在门口，吓得我面红耳赤，还好他的重点在我光着的脚上，并没有追究我的行为。我灰溜溜躺回到，任由他把被子掖好，从桌下又取了一坛酒这才转身出去。

半时，有根走了，他喝多了。从出门就开始大声唱一只歌，说是唱，不如说是嚎，一个寂寞的男人对着月亮，像一般的嚎叫，不知道媚妩能不能听到。

萧潜没有进屋，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开始吹尺八，一曲接一曲，听得我心都碎了。我把脸埋在被子上，它们都是在阳光下晒过的，散发着风的气息，我把脸埋上去，人世的味道，他的味道，我真不想走啊。

可是有什么办法。我不是已经到了穷途末了嘛。

“幻灵谷什么样？”他突然问我。

“很大，很空旷，也很寂寞。”我只能这样回答。那里也许是灵狐天堂，可没有萧潜的地方就是地狱。

“你还有多久？”萧潜现在最关心这个问题，他已经从有根得到想要的一切了。

“要多久有多久。永远……”我b重就轻，拖着虚弱的身体，享受在他身边最后的时光。

萧潜逾发小心，连碰我都是小心翼翼的，仿佛我是易碎品，一不小心就打碎再也拼不上了。原来热气腾腾的不见了，一个在屋里冰冷的辗转反侧，一个在寒冷的月下吹尺八。

那我格外难受，晚餐只喝了一点水，就倒回到，睡意一阵阵袭来，不知为什么我想起做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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