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！”秦谊又低低叫了一声。这是迟来的补偿么？只是这位慈爱温柔的老妇人，已经无法听到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了。

秦谊动作轻柔地抱起她，放到床上盖好被子，就像她只是睡着了一般。深深凝视了一眼老太太宁静的睡颜，秦谊回身对秦父道：“爹，你放心，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。一定会让那群禽兽付出应有的代价！”

秦父没有搭理他，流着泪坐在秦母床边，拉着秦母的手怔怔出神。秦谊看得心酸，推门而出，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气。

秦谊循着味道在府里四处寻找，这才发现府里仆役丫鬟、鸡犬几乎都死绝了。死法大致相同，都是被利刃劈砍而死的。有被斩为两三段的，有被从头到脚劈成两半的，也有被一刀断头的、浑身布满刀口的，看得秦谊越来越心惊胆战。这哪里像是州牧府，更像是一个刀术的展示厅！

秦谊颓然坐倒，心中一方面是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，一方面又是沉重如山的无力感。坐了一会儿，想起杜嫣状况也很差，又跌跌撞撞爬起身去找大夫。

好在司马光等人寻了大夫来，一群人见了州牧府的惨状，也是相顾色变。秦谊命几名大夫分别去给秦父和杜嫣诊治，自己扶着门站立，不言不语。

西门庆睁着一双红眼越众而出：“主公，我府中也几乎被贼人屠戮一空，我家中妻妾、下人也全部被斩杀殆尽，求主公立即出兵报仇！”

秦谊看向司马光：“司马兄，城中还有别家受害吗？”

司马光点点头：“城中多个显赫之家都遭到袭击，尤其是院墙高大雇有护院者。主公，这些贼人如此凶狠狡猾，究竟是何来路？”

秦谊简短地解释道：“他们是人，是异国贼寇。至于为何出现在南中，应该是从南中之南的丛林中翻越而来的吧！”

司马光叹气道：“之前曾有南中使者前来求援，因主公出征在外不敢擅作主张，因此遣他们去汉中面见主公。不曾想这批日寇如此胆大包天，居然主动招惹到我们头上来了。只是，这些日寇战力实在太高，若是有两三万这样的兵马，我军就几乎没有取胜可能。”

张松眯起眼睛：“主公，这批日寇以一百余人偷袭我军大城，在城中也不劫掠财物，不***妇女，只是以各种凶残手段杀人，其目的很明显：就是为了震慑我军，打击我军军心士气。”

秦谊点点头：“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，但这属于阳谋，我军军民对日寇的畏惧已经难以避免，再加上被吕布牵制了半数兵力，我军即使出兵也将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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