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民道：“我们来的都算是晚的，山里便是有野菜也早被人挖没了，你们真想进山，也去排队喝口粥再进。不然等流民多起来。说不定稀粥也喝不上了。”

洛夕瑶点头，随手比比划划，“这样？那我要不要干脆耳朵也不好使？”

只是城门的守卫越发多了，不是走不动的老人和需要抱着的幼童，根本进不去。

贺兰临漳拉着洛夕瑶的手，道：“听说粥棚施粥晌午一次，傍晚一次。我们晌午才喝过，不如这会儿去山里看看，若是能摸到野菜野兔什么的，也能去换进城费，到时候带你去城隍庙看看。”

百姓中读书识字的到底是少数，她一个寻常农妇，当然不会写字啦！不会说也不会写，谁问她也问不出什么，所以也就不用同他对假身份了。

贺兰临漳想了想，“我们去甘泉寺看看。”

洛夕瑶有样学样，涂抹后屏住呼吸，再慢慢放松下来，反复几次，她还是受不了这味道，只能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抽出一根银针，朝某个穴位一戳！

闻不到臭味了。

她晃了晃银针，“试试？”

贺兰临漳打开油纸包，用手指沾着里面的药粉擦在耳后、颈侧、腋窝、手腕还有鞋子里。

洛夕瑶用力点头，拍拍他的胳膊，比了个等他的手势。

傍晚粥棚再次熬粥，流民们才活过来跑去排队。

“最好不要。装哑巴只要闭嘴就好，装聋却容易露馅。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防备着，忽然有声音的时候，很可能会下意识看过去。”

贺兰临漳拉着洛夕瑶去粥棚外排队，领到的粥果然已经换成糙米煮的了，他们端着粥，不嫌烫嘴的立马喝两口，才找个地方靠着坐下。

“嘿！”那人左右看看，小声道：“城门一关，咱们进不去城里，还进不去山里？皇帝老爷总不能让人把山也围了啊！不过晚上周围有官差巡逻，只要不闹事，你就说去方便，他们也不会跟着。”

贺兰临漳看着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，笑道：“你官话说得太好，偶尔还带平城口音，遇到人时，装哑巴为好。”

“你上次跟去紫云观可有什么发现？”

周围的流民都安静的喝粥，便是喝完的，也都安静的闭着眼睛节省体力，那么一碗稀了咣当的糙米粥只能把空荡荡的胃垫上浅浅一层，饱腹就别想了。

“那便听得到说不出。”

进山的人果然不少，他们走了好久才避开人群。

从山里走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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