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云辰望着远去的马车，想到婢女的话。

青表妹约了竹表妹见面？

他四顾，看到了青旗招展的茶楼。

青表妹为何约竹表妹见面，见面后又发生了什么？

段云辰一直回避这位姑家表妹，可看着伤心离去的乔若竹，对另一个表妹的关心占了上风，略一犹豫还是抬脚去了青松书局。

书局中安安静静，连掌柜都不见，只有一个伙计在发呆。

听到动静，伙计忙迎上来热情招呼。

“我找你们东家，我是她表哥。”

“哦，您稍等。”伙计一边去禀报一边在心里嘀咕，今天怎么这么多表哥来找东家。

“表哥来找我？”辛柚听了伙计禀报，第一反应是段云朗。

伙计紧跟着道：“和先前来的不是一个人。”

锦麟卫天天来逛，书局还做不做生意了，以前那个间隔正好。至于现在，东家那么能干的人都没说什么，那就没事。

原来石头就是那日为了给母亲买药求胡掌柜预支工钱的少年。

说到这里，段云辰心头一痛，苦涩蔓延至眼底。

辛柚语气冷淡打断段云辰的话：“大表哥不觉这个问题有些冒犯吗？如果你与一人见面，我问你们见面做什么，大表哥如何想？”

“不知是什么事见面——”

伙计后知后觉产生了好奇：“那你以前怎么不多摆点？”

“首先，我不会因为乔太太的行为迁怒不相干的人。再者，别人犯了我这井水，我也不会忍气吞声。大表哥看到乔若竹掉眼泪就推断我欺负她，会不会让人觉得你的书白读了，有那么一点蠢？”

东家好像不太待见这位表哥的样子。

段云辰尽量使语气温和些：“我只是希望青表妹与竹表妹井水不犯河水，毕竟你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。”

只不过有一个谜团，贺清宵觉得大概永远无法弄清了，就是第一次遇见时，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尸臭味是从何而来。

一时间，贺清宵对开书局的寇姑娘有了新认知：除了寄人篱下的处境，大方坦率的性情，她还有些心善。

“就当给她一次机会吧。”辛柚淡淡道。

段云辰默默跟上。

辛柚抬脚去了前边。

“青表妹不要说得这么难听——”

辛柚看在眼里，微微扯了扯唇角。

段云辰一张俊脸浮现尴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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