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醉！”

周豫白一把扶住小醉。

“要不要紧？”

陶醉哪里还顾得上自己，看到外公脸色大变，气喘紧紧。

“外公！”

陶醉扑上去，急得眼泪只转：“外公你没事吧！我不说了，我不问了，你别生气！”

护工闻声进来：“怎么了陶小姐？李老，没事吧？”

“呜呜戚戚……呜……”

护工面有难色地看看陶醉：“李老好像在说，出去……”

她们常年看护病人，有些时候会更懂病人的心理。

看外公好不容易顺匀了气息，陶醉不敢再多话，只能眼泪汪汪地走出病房。

周豫白看了护工一眼，冲她点点头：“劳驾照顾好李老。”

疗养院外的长椅上，陶醉用湿纸巾擦拭着丝袜上的汤汁。

抬头看到周豫白给她递过来的矿泉水，她低声道了句谢谢。

“真不好意思，让你见笑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

周豫白说，“常年卧床生病的人心态很难维持的好，性情多少会有些古怪。并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。小孩且如此，老人也一样。”

陶醉想了想：“也是。我想，外公可能是被我舅舅伤透心了。自己至亲的儿子都那样对待他，为了所谓的什么膳食秘方，简直畜生不如……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为什么感觉那么多人想要？这要是古代，是不是就相当于某个武功秘籍或藏宝图了？”

陶醉自嘲地笑笑：“可能对外公来说，怀璧其罪。他遇到过太多觊觎，所以提到这个话题就有些敏感吧。不过无论到底有没有这东西，我依然有信心总有一天，能重振长留记。”

周豫白：“你很有信心，便一定会的。”

“周豫白，谢谢你了。”

陶醉说，“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坚强，于是把一切都寄托在亲人爱人和朋友身上。如今出了这一连串的事，我就是站不起来，也得逼着自己站起来。哭一场舒服多了，但成年人哭完了总要停下来想想后面该怎么办的。”

“的确。”

周豫白深吸一口气，往星空处看了深深一眼：“站不起来的时候，手杖借你。”

“哈哈，你可真是——”

无伤大雅的一个小玩笑，让陶醉的心情渐渐好了几分。

“不过，哦对了周豫白，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和我外公说？”

“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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