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，敢骂即墨流年的人不多，敢当着他的面骂他的人更是屈指可数。

唯有秦川，让他甘之若饴。

事隔五年，又听到她这熟悉的骂声，即墨流年只是唇角扬起。

手就隔着桌子伸过来，覆住她虚放在桌上的手掌，指腹轻轻抚着她的手背。

“那晚……你也曾这样骂我。”

“无耻！”

她又骂，缩手想要将手从他指下抽出去，即墨流年却合拢手指，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。

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，指腹上有一层淡淡薄茧，擦过手背，略显粗糙，只让她整个手臂都开始发麻。

心脏，仿佛有柔软羽毛划过，渐起涟漪。

秦川抬眸，正迎上他的目光。

秦川轻吸口气，声音干哑地询问。

然后，那吻就得急切而霸道，仿佛是要将这五年来他的念与疼，都用这一吻相告。

一声轻响，隔在二人之间的桌子已经被即墨流年一把拉开，下一瞬，她的人已经被他拉过去。

她轻笑。

秦川扬唇。

“若你骗我，我必将你碎尸万段，剁成肉馅去喂野狗。”

秦川的心，急跳起来。

腰被他拥着，人在他怀里。

“一试便知。”

“那天晚上，我怎么答？”

“那晚，你用刀抵着我的咽喉，说‘即墨流年，你听好……若你负我，我必将你碎尸万段，剁成肉馅去喂野狗’！”

“我只说了一个字——好。”

“那你怎么应？”

他又向她凑了凑。

抬起一手，抓住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肩膀，即墨流年轻声开口。

当年那晚，他也曾经这样向她凝目而望。

“好！”

迎着他的墨眸，秦川低声开口。

抬起手掌，扶住那张虽陌生却又仿佛看了一生一世的脸，秦川又问。

之后，他再不言语，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
“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？”

秦川没有闭眼睛，她只是看着他，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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