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若想起梦里的事，就问：“这颗树的果子是不是迟早会被你们吃完？”

黑渲翊面色一顿，微微点头：“是的，每年结下的果子越来越少，再过几年，恐怕再也生不出果子，甚至可能会死去。”

他走前轻抚树干，虽然脸色毫无表情，但从声音里能听出他对仙树的不舍。

黑渲翊转过头，奇怪道：“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？”

乌诺：“……”

他能说他从梦中的黑渲棠嘴里听说的吗？

乌若没有回答他，又问：“你说要吃了果子后，才能借住它的仙力挡住诅咒，那修筠他们呢？

他们又是怎么挡住诅咒去到天行国的？“

“他们]曾经派鬼族来偷过果子。”

乌若拧眉：“我记得借阮峙峥引出修筠的时候，修筠原本可以逃离，后面又跑回来自爆想杀我还说你在利用，他是不是担心我们解咒？”

黑渲翊提到旧族，语气淡了下来：“是的，他是旧族的人，当时好不容易把你引出黑府，要是不趁机杀掉你，恐怕以后不会有机会，一旦我会恢复灵力，他根本就杀不了你，他才会想自爆这一招，至少成功机会有一半。”

乌若不解：“你不是说解咒后，可以让你们重见天，让你们可以离开死灵国吗？虽然解咒对旧族毫无用处，但对他们也不会有坏处。”

“据说解咒之后，旧族就会消失，像是被日光一般，化为灰烬。”

乌若听到后面四个字，不由一抖，想起梦里的黑渲翊就是这样死去的。

黑渲翊察觉到他的异样，脸色似乎不太好看，连声走回他的身边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乌若吸口气：“只是想到不好的事情，对了，你们跟鬼族怎么回事？他们为何要听命于你们？”

“真的没事？”黑渲翊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。

“真的没事，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。”

黑渲翊将他的手捂暖后才说：“你知道鬼族的人不算是真正的鬼，他们是鬼和人生下来后代，或是鬼与鬼生下来的后代，而我们死灵族可以控鬼魂，所以，他们先祖，也就是真正的鬼曾经受我们控制，他们为了到地府投胎，就跟我们死灵国签订契约，他们后代可以任我们驱使，不过仅限于皇室。其他百姓想要驱动鬼族，还要看鬼族的意愿，再跟鬼族契约。”

“我看修筠他们也能驱使鬼族，那你们打起来的时候，鬼族岂不是要自相残杀？”

黑渲翊微微额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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