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娘觉得燕今歌这话问错了对象，又不是她逃婚，她有什么好说的？但既然东家这么问了，她不说点啥好像也挺不给东家面子的。

“咳唔，我觉得吧，逃婚这事他做得不好，他一走了之让人家姑娘如何自处？不喜欢可以好好说，直接逃得不见人影，还要让你出来寻他，实在是劳民伤财得很。”

闻言，燕今歌一愣，旋即蹙眉探究的看着她。“如果是你爹逼着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，你会逃婚吗？”

话一出口，燕今歌就有些后悔，他恍然记起杜月娘的父亲早在她尚未满月时，就已经去世。

“我爹？”杜月娘一晒，努力抬头望天不让眼眶中的泪珠滑落，语带哽咽，“如果我爹能活过来，他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，绝无二话。”可她爹死了呀，都死了六十多年的人了，怎么还能活得过来？白骨坐起来吗？

见她落泪，燕今歌心一揪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般隐隐作痛。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
“唉，不伤心，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，有什么好伤心的。”杜月娘故作洒脱的抹了一下眼睛，可掌心的水迹却是越抹越多，只好自嘲道，“唉你看我，当着贵人的面掉眼泪，着实是不吉利。时辰也不早了，燕公子应该饿了吧，咱回去吧，午后太阳正毒着呢，别给您晒伤了。您若还有哪块地想看，待申时过后太阳没那么毒了咱们再来。”

燕今歌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，可她的身影却仿若卷着风般迅速从面前抽离，让他突生一种抓不住的慌乱。

“月娘！”下意识的，燕今歌伸手想要抓住她，却只听到嗤的一声，掌心多出半截布料。

“嗯？”杜月娘只觉得有人扯了自己一下，接着手臂一凉，低头去看才发现袖子少了一只。这两兄弟是故意的吧，喜欢扯人衣袖这是什么特殊癖好？！这衣裳料子很贵的，要赔钱的好不好？！

杜月娘凉凉的挑眸，凉凉的看着燕今歌，只看得后者喉结一阵上下滚动，尴尬得手足无措。

“对不起，我赔。”不等对方发怒，燕今歌急忙举手投降，表示衣裳他一定赔。

杜月娘凉凉的白他一眼，扯住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袖子，嗤的一声撕开，迎着对方惊讶的眼，云淡风轻道：“赔钱就不必了，东家能早些建成药圃让我们乡下人跟着讨口饭吃就行。”

“好。燕今歌心跳乱了节奏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除了太后之外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压力，还是这种如同实质般的压力。

近乎一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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