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戮？

他忽然怔然了。

杀戮，的确是他们这一个种族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
他从诞生意识，直指爬到丧尸暴君的那一刻，作为丧尸的脑海里都在充斥疯狂的杀戮，毁灭一切，吃吃吃。

是因为...自己在杀戮？

要毁灭父母创造的星球与生物？

可如果自己本来就会引起反感，那么他又因何而来？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？

他本就不该出生！

长达无数次轮回的世界线，那一段时光，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？

从很早以前，在一个个世界线上看到这一尊神秘的创世神，在看着一个个时代，他就想询问了，为什么要一次次推倒他们的成功，那太不公平了！

一天天下来，他胸膛积累着剧烈怨恨与愤怒。

“你忘了吗？你已经不再是杀戮暴君了，不再是毁灭一切、感染一切的终结者了...你已经从杀戮，变成了沙鲁。”

许纸笑着开口。

这不是龙珠里的沙鲁，而是一个真正独立的特殊生命。

他仰头看向星空，一颗颗闪亮星辰流转，其中一颗正是那墨绿色的石星，“不仅仅他们迎来了蜕变，你也迎来了蜕变...不是吗？沙鲁。”

沙鲁望着许纸，身躯颤颤巍巍的，竟然在发抖，“原来，原来是这样吗？”

许纸说道：“你拥有了自我，不再只有杀戮，有善良，有疑惑、有贪婪、也有慈悲，成为‘健全’，在向真正的我们靠拢，你在成为全的生命。”

“我健全了？”他几乎失声了，“我在成为...全？”

“世间万物，都是我们的子民，你也不例外。”许纸笑着说，“看似在帮助石星，实际上也在帮助你，让你从残缺走向完整的生命...从今以后，你成为了全，我不会在干涉整个世界的进程，你想怎么样都好。”

沙鲁忽然彻底沉默了，他看着许纸的白瓷身躯，细腻而神秘，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，“我想怎么做都好？哪怕，我想成为您？”

许纸忽然发怔。

沙鲁忽然大叫道：“从漫长的宇宙旅行，那一场失败中，无限接近了死亡，我就明白了，胜负不过是过眼烟云，只有您，只有神祇，才能永恒，我想向你们一样迈步，我想起成为您！”

成为我？？

那真是太有趣了。

许纸哑然失笑了，他看到了沙鲁依旧没有失去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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