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恩主意已定，亲赴乾清宫求见皇上。[&am;][].[].[]皇帝并未立即召见，仿佛宫内有事。

怀恩便跪在宫门外，口称“罪臣、奴侪怀恩前来向皇上负荆请罪。”

这般郑重其事，皇帝便也只好宣进。

果然，怀恩走进了大殿，正见兰芽在殿内。

怪不得皇上没有立即宣他进殿凡。

皇帝见了他也有些为难：“怀恩啊，这又的是什么话，什么负荆请罪，朕何曾怪罪过你什么？”

怀恩跪倒：“可是东厂乃出自司礼监门下，仇夜雨罪重当死，自然也是奴侪的失职，有负圣恩。謦”

怀恩着，目光飘向兰芽，目光便一沉：“还要多谢兰太监，帮我司礼监清扫门户。”

大明朝的太监虽掌权，官职却有严格限制。身为内官之的十二监的掌印太监，秩品同样都是正四品。兰芽和怀恩从秩品上来乃是平级；但是内官的十二监、四局、八司却要都受司礼监的节制，更何况怀恩历经三朝，资历远在兰芽之上，所以无论怎么，听得他这样的话，兰芽都该上前自责一番。

孰料兰芽只是淡淡听着，面上并无表情，待得怀恩完了，兰芽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，不咸不淡地：“都是替皇上办事，东厂西厂自然不分彼此。”

怀恩一皱眉，可是兰芽却是扛出皇上这杆大旗来，他竟也不出什么。

皇帝搓着手瞧着这两人这副局面，也有些为难。着急之下竟然又口吃了：“哎，哎，你们都都都、都是朕的股肱良良良臣，朕一体仰仰仰仗，何分分分，彼此！”

一听皇上又口吃了，怀恩吓得不敢话，只好叩头：“奴侪该死。”

身为皇上身边的奴才，怀恩如何能不明白皇上什么时候才会口吃？自然又是被他们这些当臣子的被逼到了墙角，身为天子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，着急之下才会这样的。

臣子竟然敢把主子逼成这副模样，还不是早晚都该死么？

皇帝这才终于顺了一口气出来，唇齿也顺溜了些，缓着气儿道：“怀恩啊，略去什么请罪一。就你来见朕，另有什么要紧的事？”

怀恩跪奏：“仇夜雨死了，奴侪职司所限，来向皇上请旨，遴选下一任东厂提督太监。”

皇帝便点头：“东厂出自你司礼监门下，你便谁合适？”

“回皇上，奴侪保荐现任东厂襄赞太监凉芳！”

皇帝目光一转，却笑了，拊掌道：“哎呀呀，朕方才白担了心。原来怀恩你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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