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今天疼得尤其厉害，已是将头向墙上撞了。奴侪这从内安乐堂跑回来，途中怕又是耽误了好一会的工夫了，现在不知道吉祥那边又怎么样了！”

皇帝也终是有些急了，一时没忍住，攥着手便站了起来。

却站起来才想起来贵妃还在身边，为难地便又坐下。额头都见了汗，只能悄然抬眸望向贵妃去。

贵妃叹了口气：“皇上便叫太医去瞧瞧吧。想来妾身来得不是时候，耽误了皇上的大事。”

贵妃着起身便要告退，皇帝急忙伸手拉住：“贞儿你这的哪里话来！”

他闭了闭眼，再去望大包子：“你回去告诉内安乐堂的掌房官，一个一个都心着伺候便罢。”

这是怎么了？大包子眼见着皇上都到了这个时候，还想只顾着贵妃，自己不去倒也罢了，好像连太医还是不想叫？

大包子便斗胆又是重重磕头：“吉祥只喊着司大人的名字……圣上好歹也叫司大人去见见吉祥吧！好歹，司大人精通医术，还能保下吉祥母子的命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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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密旨传下，司夜染被急急送进宫。

折腾到了掌灯时分，老张敏才举着一盏灯，悄然走向皇帝。

与这天下所有将为人父的男人一样，皇帝面上看似平静，可其实也紧张得无法自控。待得送走了贵妃，便命人不准掌灯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殿里，无声地用黑暗来包裹自己，静静等待内安乐堂传来的消息。

他并非不想去看，只是他不能。

待得见到张敏手执的那如豆一灯，缓缓划开黑暗走到近前来，皇帝才深吸口气，低低问：“伴伴，有信儿了？”

张敏面容融在灯光里，点头而笑，继而便撩袍跪倒：“老奴给皇上道喜啦……”

皇帝坐在龙椅上，闻言便是微微一顿，继而无声地弯下了身子来，将脸尽量地靠近张敏的眼睛，悄声地问：“伴伴，你是……难道，真的是，是，是……”

一着急，便又口吃起来。

张敏老眼之中也是含了泪：“恭喜皇上，贺喜皇上，吉祥姑娘诞下的是一位皇子……六那孩子照应得好，母子平安。据他们过来跟老奴私下嘀咕啊，皇子生得好，身子骨康健得很。那眉毛眼睛，都像极了您呐。”

皇帝长出一口气，坐回龙椅上去，手指攥紧了扶手，面容隐在黑暗里，影绰绰看不清是什么表情。

可是张敏却知道，皇上那是在无声地掉眼泪。

这习惯是皇上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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