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松了手，站起身来的时候已是摇晃了。

却还是逞强，恨恨瞪兰芽一眼：“你还知道来，啊？我叫你们大明的官儿找了你好几回了，你不可能每一回都是没听见。你是故意不来见我！”

兰芽上前扶着她坐下，兰芽自己回身也坐在一把椅子上。两人都盘起了腿儿来，免得脚面又都泡到水里。

兰芽：“咱家自然知道姑娘找我，可是咱家一想，我纵然来了，又能帮得上姑娘什么呢？姑娘的心结总归还是在虎将军身上，咱家也做不得虎将军的主不是？“

爱兰珠平静下来些，垂头不做声。半晌才道：“算了，我想叫你来，就是想看你还认不认得我。那个犟种死活就不认得我了，我就想拉你出来做人证。”

“可是现在也想明白了，就算拉你出来又能怎么样？他不是不认得，他是故意装作不认得罢了，就算有你在畔指认，他若想不认，就谁都拿他没办法。”

这话得实在，兰芽心下对爱兰珠倒是又多了一重认可。

身在高位之人，想要承认自己错了，那可真是太难了。以她的出身，自然也有高傲的本钱，却难得她能高傲得起，也能降得下身段来。

兰芽便轻轻一叹：“……只是姑娘，何苦这般自辱？咱家钦佩姑娘勇敢追爱的勇气，只是……这并非最好的法子，反倒将虎将军推得更远了。”

爱兰珠霍地抬起头来，眼中已是有了泪。

“我自然明白！我女真虽然没有你中原那些劳什子的规矩，可是好歹我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。那点子耻辱心，我也是有的。只是，我已经没有了退路。我，快要等不及了！”

“此话怎讲？”兰芽也是一怔。

本以为又是爱兰珠故意耍性儿罢了，可是看她此时的神情，分明已是决绝之色。

爱兰珠叹了口气：“反正既然你上一会就猜到了我的身份，也罢，我就也不妨对你直言。”

“我，爱兰珠，是建州女真的公主。我爹是建州卫指挥孟特穆，建州左卫指挥是我二哥董山，建州右卫指挥则是我叔叔凡察。”

兰芽点头。她早就猜到了。

爱兰珠见兰芽面色淡淡的，便更觉难过：“连你也觉得，我这个女真的公主真的没什么可值得尊敬的，是不是？只有我自己才拿我这个身份当回事，原来你们根本都不把我放在心上！”

兰芽没话，可是她从

爱兰珠这般自我贬抑的态度上，便已经隐约察觉到爱兰珠是一定遇见了与她身份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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