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入宫，秦越和窈等人只能送到宫门外。秦直碧与陈桐倚拜别秦越并肩向宫内走去。途中又遇林展培，三人相见大笑，并无半点拘谨，抬步而进。

宫门外，遥遥地再也看不见了秦直碧，窈便忧心得落下泪来。

她好紧张，替秦直碧紧张。

秦越见状安慰：“哭什么，日暮时分便回来了。明日阅卷，后日放榜，不过这几日的事。”

窈抽抽噎噎：“女儿虽然不担心师兄才学，只是这般隔着宫墙，女儿总归看不见他在殿上的情形。再这殿试也不是皇上当廷答对，总归事先还要经过阅卷官的择选，从中选出十本章来献上给皇上……便也不知那些阅卷官心下会不会有偏颇，若是被他们的拙眼看错了师兄，那可怎么好。”

秦越笑了笑：“此事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。殿试的阅卷官都是当朝大学士，皆为内阁辅臣。他们若将不好的挑出来呈给皇上，那岂不是要让皇上知道他们自己能力不济么？”

“更何况，白圭早已是入了皇上龙眼的人物，阅卷官便自然更不敢怠慢，只要白圭不犯大错，他的试卷一定能入那十本，能被递到皇上御书案上，你自管放心。”

窈却还是放心不下：“那，皇上呢？”

秦越便缓缓眯起眼来：“皇上的圣意，便无人敢能猜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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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殿试，也是久不上朝的皇帝，好容易出了乾清宫来到前朝的大日子。于是乾清宫上下集体出动，都陪着皇帝，将皇帝的气势给撑得足足的。

只希望这声势壮大，能叫皇上在朝堂那么一坐，便是面对朝臣也不至于再同往常一般吓得口吃起来。

到归齐，皇上孤单。

这天下虽然是皇上的，可是那些口若悬河的大臣们却也认为这天下也是他们的，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天下，为了皇上……于是有时候与皇上争执起来也是理直气壮。

皇上到底就一个人，朝臣呼啦啦至少几十号人，皇上一个人跟他们几十个人争，还得注意着自己的仪态……能不紧张么？

兰芽今天也早早到乾清宫递牌子请值，在乾清宫人越多越好的前提下，便也自然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到了谨身殿。张敏亲自在皇上身边伺候，大包子和兰芽这两位少监就在门外当值。

大包子原本就

因为包子的缘故，与兰芽颇为亲近；再加上这回吉祥的事儿上对司夜染的忌惮，于是便对兰芽更为客气。

兰芽便也没问别的什么，只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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