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染裹紧大氅，周身仿若漾起一团黑云。 便越发映得他那一张脸凄厉雪白，那一张血红薄唇残忍无情。

他缓缓抬头，目光如冰。

“就凭你，也配？”

殷殷笑着的藏花如遭雷劈，脚下一滑，险些一个踉跄。可是他却兀自拢紧了袖口，面上明明凄楚不堪，却仍要强撑着笑得更是欢快。

“大人终于肯实话了么？大人是不是自打当年收了的，心中却也实际上便瞧不起的？只因的是从宁王府出来的人，只因为的早就被宁王给……！大人一向是高岭冰雪一般的人物，又如何肯受用宁王腌臜过的人。”

藏花眸光深深凝住司夜染：“可是彼时大人领了皇命，要去侦办宁王一案，手边就必须得收服一个宁王府里出来的人。于是的便成了大人的猎物——大人用自己的情，叫的迷失了自己，从此宁愿背弃旧主，也要生死追随大人。于是后来的帮大人办了宁王，叫大人在皇上面前立了大功；从此功劳煊赫都是大人的，的却沦为众人唾骂，人人都道的是背主忘恩的人！”

司夜染听了便是迭声冷笑：“当初本官并未强迫于你。是你自己迷上本官，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替本官做那些事。藏花，你拍着良心，本官后来可曾亏待过你？”

藏花惨声而笑：“是，大人得对，大人后来当真对的甚厚。无论在灵济宫，还是在紫府，人人都得尊称的一声‘二爷’，人人都知道的是陪侍大人枕席的男*……可是大人，外人眼里见的与的自己感受到的，又何曾是一回事？”

“没错，大人是看似*着的，纵着的，可是大人却从未将一点真心放在的身上过。大人每次主动来疼的，都一定是后头接着一件棘手的差事，你想叫的短暂欢喜之后，便再去替你卖命！”

“你若不想做，你啊~”

藏花越发声嘶力竭，司夜染却反倒松弛下来，眯着眼一字一字缓缓道：“这世上想替我卖命的人，还多着呢，本官身边不缺你藏花一个。彼时只要你肯实话，本官便绝不给你立功的机会。这天地俗世，芸芸众生，一条命又能值什么？只要本官想，多少人命都尽可拨弄于股掌之间，又何有独独对你那条命青眼有加？”

司夜染伸手捏住藏花的下颌，迫他仰起头来：“藏花，本官来告诉你，你没有自己的那么无辜，你也不过是用自己的身子来取悦本官借以赢得倚靠，叫灵济宫人都高看你一眼；而你舍了命办的那些差事，也不过是你用自己的命来为自己换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罢了。”

“你与这俗世中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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