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愧疚跪倒，没照顾好梅姑娘。

兰芽听薛行远将那晚的事情叙述一遍，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：“如此来，梅姑娘最后见的人，只有凉芳。”

薛行远点头：“想来梅姑娘的死，与凉芳总归脱不开干系。”

今儿来道贺的人多，夹道里难得片刻清静，兰芽便问了包子今儿是否当值，又在哪里当值，便赶紧让薛行远回去了。

这偌大的宫廷，头顶上却只能看见两壁红墙夹起的一线天，兰芽顿觉呼吸不畅。

凉芳，我们终究要这样正面为敌了，是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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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进得宫来，兰芽便没想就这么回去了。她好歹仗着有当初皇上御口亲封过内宫行走的资格，便一路去寻包子。

包子见了她，也欢喜得紧，又起江潆之死、梅影之死，一路鼻子发起了酸。

兰芽静静听着，不动声色问：“那这宫里就没什么好事儿？”

包子顿了顿：“倒也是有的。人的哥哥竟进了乾清宫，兰公子您老又是乾清宫的奉御，这倒是到了一处去做事。往后人的哥哥还要公子多多照拂。”

兰芽便一挑眉：“大包子到御前了？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。”

包子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，讪讪地道：“是呢。想来是我爹娘的坟上冒了青烟。”

“那你哥哥就没与你，他究竟是因何事到了御前去的？”

包子摊手：“哥哥仿佛也不愿多。”

兰芽垂首想了想，便道：“听跟你哥哥一向要好的那位吉祥姑娘也进了尚仪局，现当了典藏的女太史？”

包子便笑：“可不是嘛。”自江潆之事后，他与吉祥过从也密，很是将吉祥当姐姐了看。

兰芽便一歪头：“不如，你带我去内库瞧瞧？我倒好奇内库长什么样儿。”

包子就笑：“那是个最清静，却也最寂寞的所在，寻常人都不去的，都那是第二个冷宫呢。也就是吉祥姐姐这样从冷宫出来的，才能耐得住性子，守得住那里。公子一向是爱热闹的人，今儿怎么也转了性子，想去那瞧瞧了？”

听着包子称呼吉祥的那股子亲热劲儿，兰芽便心下很不是滋味，却也不想叫包子听出来，于是便笑着拍了包子肩头一下：“那是你不知道啊，才觉着内库清苦。实则，里头可有的是好东西。”

包子又乐：“虽则都叫内库，可是吉祥姐姐是典藏女史，管着的不是皇上的金银珠宝，只是皇上的书库罢了。哪儿能有什么好东西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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