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，嗯，什么？

兰芽面颊一热，便随即笑开：“我家大人。”

司夜染哼了一声，不满意地背过身去。不过那四个字在齿颊之间慢转一刻，却又觉着——香甜。

他便又哼了声，这声比之前声已是软了许多，裹住大氅，只回眸来睨向她：“饶了你也行，倒与我你打的什么算盘。这秋芦馆里的婢女，如何入了你的眼？”

事已至此，再瞒不过。便叹了口气，却摆了摆衣袖先问道：“蒙克曾私自入京，大人可曾知晓？洽”

司夜染目光微闪，却未作答复。

兰芽自己轻哼：“我不信大人不知，只是大人隐有回避。钤”

“只那婢女。”司夜染摆正方向。

兰芽便只好暂时搁下心下的不安，道：“……那美婢相貌衣饰虽与我大明女子无大差别，却实则——有异。我便存了心结识于她，为她画像讨她欢心，便是为了能与她攀上私交。”

司夜染转眸：“异在何处？”

兰芽眯起眼：“她软，不可思议的柔顺，语调纵加着心却仍能听得出生硬。”

兰芽挑眸望他：“敢问大人，咱们大明女子，若被陌生男子摸了手，当是何种反应？”

司夜染一声干咳：“你怎问我？”

兰芽瞧他那模样，便缓缓笑了，目光不自觉地放柔，缓缓道：“的不是大人是登徒子，的也知道大人寻常不甚近女色。的意思是：大人这些年好歹也无数次易容行走江湖，难免也会与女子接触，即便非出本心去，以大人眼力却也能察知那些女子大体的性子。”

兰芽都如此了，司夜染却依旧未见和缓，依旧高高端着，清冷一哼：“什么叫我不‘甚’近女色？兰公子，除了你，我从未曾近女色！便是梅影，也手都未曾碰过。”

兰芽心下又酸又甜，便垂下头去悄然勾起唇角，手指转住衣角，轻声道：“……的，实则，都明白。”

“哼~”司夜染轻哼一声：“继续。”

兰芽便道：“那便的自己的感受：的自己虽然是女子，可是这些年都穿着男装，有时候故意使坏，便会故意去碰碰人家女儿家的手之类……”

司夜染心下又是无奈轻叹。她这毛病，他当然知道。她顽皮得很，家里来了女眷，进了后宅，她便穿着男装，故意跑到人家来做客的姑娘眼前，摸摸碰碰的，将人家吓得尖声大叫，然后岳夫人无奈地再揭晓她女儿家的身份……她玩儿这样的把戏，乐此不疲，玩儿了多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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