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本来要走,看见他忽而弯腰想揉揉自己的小腿,却好像因为双腿支撑不住,显得有些吃力。 “我给你揉揉吧。” 我走进去,“我这两年学过按摩,手法还不错,试试?” 这件事,说来挺阴差阳错的。 去到F国后,我隔壁院子的老太太是个华裔,中医出身,按摩针灸都很有一手。 她待我很好,做什么好吃的,都会给我送一份。 有次,见我颈椎难受,给我按摩了两次,效果立竿见影。 还问我想不想学。 周放嗤笑一声,嘲弄道:“当贤妻良母当得这么尽职尽责?” “……” 我半蹲下去,伸手放在他的小腿肌肉上,控制着手法,力道适中地按摩起来。 学了快两年,倒没想到有学以致用的一天。 我一边按,一边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的腿,医生是怎么说的,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吗?” “站起来?” 周放似愣了一下,旋即,顾左右而言他,嘴上不饶人道:“手法确实不错,看得出来没少给人按。” 见他不愿提,我只当他是默认了,也不忍再问什么,顺着话题道:“只给大白按过。” “大白?” “嗯。” 我点头,仰头看着他,弯唇轻笑,“我养的一条大狗,但他很乖,我给他按的时候,他从来不会张嘴咬人。” 周放危险地眯了眯眸子,“你什么意思?骂我不如狗?” “没有,你比狗厉害。” “阮南枝。” 他一张脸阴晴不定的,最终气笑了,“你平常和傅祁川也是这么说话的?” “我和他离婚了。” 我垂眸,手指用力地在他腿上按摩着,重复道:“周放,我离婚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