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答对啦!” 濮落拍拍手,同时他翻开了几个小朋友交上来的纸张,背后有的写甲虫,有的写甲壳虫,第一个举手的小孩写得最专业,他写了昆虫纲鞘翅目昆虫,三个答案都是正确的。 濮落给他们一一发了小奖品,然后介绍道:“答案是甲虫没错,甲虫就是昆虫纲鞘翅目昆虫的统称,它是节肢动物门昆虫纲中最大的目,最早的化石记录见于古生代二叠纪,大家知道恐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?” “没错,是三叠纪晚期,灭亡于白垩纪晚期,所以甲虫的祖先出现得比恐龙还早,当然如果我们把恐龙的祖先也算上,那就不好比了哈,这里暂不讨论。” 濮落拍拍手,吸引来了小朋友们围观奖品的目光:“奖品是不是很可爱?这是小熊猫馆的周边盲盒,里面是什么濮老师也不知道哦,等一等过去参观小熊猫的时候,那里有实物展示,大家可以过去看,现在我们先来听课好吗?” 吴老师一听就觉得不妙,自家孩子自己知道,小濮老师这态度过于好了,威慑力不足,这群心散了的小孩一定不会听话,说不定还要回一句:不好气人。 这个小濮老师教学的态度很好,备课非常认真,她不想让自家熊孩子给别人的人生增加这种没有必要的难度,遂急忙出声:“都安静,听濮老师说。” 但她话音刚落就感觉不对,咦,她声音怎么那么响,甚至还隐隐有回声? 囧,声音最大的居然是她吗?不,她只是用寻常音量说话,最多就是放大了一点点,显得她嗓门很大的原因是在她开口前这群小崽子就安静下来了。 吴老师闹了个大红脸,这群崽子今天居然那么听话,这不科学啊! 最离谱的是,她出丑了,这群娃儿居然没有嘲笑她? 呜呜,孩子大了,会给老师留面子了,他们再也不是那个在她进厕所时候会大声喊:“吴老师去拉屎了”的熊孩子了,仔细想想,今年夏天这群崽就要去初中了,她带的第一个班就要毕业了,想想还是有些小感伤的。 陷入感动中的小吴老师没注意,自家崽崽一下又一下投来了求助的目光。 奇,奇怪,这个小濮老师明明说话很温柔,声音也不大,不像老师乒乒乓乓的,但是莫名感觉好可怕鸭! 想……,有点想嘘嘘了。 但是不敢举手QAQ。 咦,好像又不想嘘嘘了,怎么回事? 濮落拍拍手,笑嘻嘻地减轻威压,然后将话题继续向前推进:“甲虫是非常大的一个目,如果将它们按照喜欢的食物细分的话有腐食、粪食、尸食、植食、捕食和寄生性等等,而其中的植食性甲虫就多半是我们农业上说的害虫了,记住,任何动物在自然界不存在益害之说,它们都是生态链的重要一环,益虫、害虫这种说法都是基于人类的农业生产而言的,万物皆有灵,也有它存在的价值,就连大家最讨厌的蚊子都能养活小燕子呢,所以在野外遇到的话,不要因为别人说那是害虫就伤害它们好吗?” 小朋友们齐齐说:“好——” 大家站得笔直,小脸蛋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,看上去格外认真,这模样看得吴老师又是一阵感叹。 她看向濮落的眼神意味深长,大有觉得这位入错行的惋惜。 这年头的动物饲养员都那么厉害的吗?也是,人类幼崽只是得了个熊孩子的外号,但动物饲养员们要应付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熊孩子、虎孩子、狮孩子啊! 不知道能不能讨教一下什么“驯兽”技巧? 濮落不知道即将迎来的讨教,他温温柔柔地说:“大家刚刚挖出来的是甲虫中金龟科叉犀金龟属的双叉犀金龟,俗称,独角仙,会有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在成年后只有一个角的缘故,大家来看一下平板,这里是独角仙长大之后的样子哦,是不是脑袋上像是顶了一个大大的头盔一样?这个头盔是它们的战斗武器,根据科学家的计算,独角仙可以顶起它们体重一百多倍的重物,而它的远亲一种叫做长戟大兜虫的昆虫,它可以举起自身体重约850倍的重物,这个相当于什么概念呢,呃,请问下吴老师的体重是多少?” 濮落用明亮的眼神看向了在一旁也在听课的小吴老师,后者表情一僵,笑容凝在了脸上,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态度不多,濮落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说了声抱歉后又说:“就拿我举例吧,假设濮老师的体重是100斤,那100的850倍是多少?” 学生们算得很快,几乎是立刻就报出了答案:“是85000斤!也就是42.5吨!” “没错,我们假设一头大象6吨,42.5吨就等于——” “7头大象,哇——” “假如濮老师是长戟大兜虫的话,他就能举起7头大象!” “没错,不过可惜老师不是,我们人类的举重的最重数据是265公斤,差不多相当于3-4个自己的重量,不过人类虽然不擅长举起,但很擅长拖拉,目前的世界纪录是拉力在500公斤,也就是差不多7-8个自己,所以独角仙的力气是不是很大呢?” 小学生们齐齐发出了感叹,再看那几个白白软软的虫子时,表情柔和了不少,不再像之前一样充满嫌恶了。 然而濮落又是话音一转:“不过虽然独角仙长大之后很强壮,但在幼虫时候却很弱小,大家可以轻轻碰一碰它,对,这位同学很好,记住,触碰昆虫时候最好不要用指尖,用手的背面会更好,因为手背的力气没那么大,不容易伤害到昆虫,当然你们熟练后能控制力量时就无所谓啦,它是不是特别软?” “是!”几个大胆的小孩捂着自己刚刚碰过虫虫的手,表情有些感叹,濮落笑眯眯地说:“独角仙的幼虫长到现在那么大,已经经历了2次蜕皮,每一次蜕皮对它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,但这一切都比不上第三次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