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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舟舆很费力的说出了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“那我帮你捏住鼻子，你来勾手指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捏在贺舟舆的鼻根处，她不敢太用力，像是怕将贺舟舆高挺的鼻梁给捏歪了。

    能感觉到他的高耸的鼻梁，皮肤的温度，“用力捏住！”

    贺舟舆并不满意田蜜蜜的这份小心。

    他放开一只手，包住田蜜蜜的小手，像是教人写字，手把手的握住，教他怎样用力捏住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“你捏紧了，不要放手。”

    贺舟舆将田蜜蜜的手调试到一个合适的力度和位置，便放开了自己的两只手，按她说的，互相勾住了中指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鼻血真的止住了。

    “好像真的不流了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试探地放开手，果然没有再流鼻血。

    “你先别动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跑到隔壁办公室，拿了一包抽纸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先擦擦，等会儿再站起来，不然血气上涌，鼻血又会流起来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扯了几张纸巾给贺舟舆，又扯了几张自己用来擦手。

    贺舟舆很是听话地继续蹲着，并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鼻血，因为看不见，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没能擦干净的小血痂。

    因为鲜血凝固，田蜜蜜的手也没能擦得很干净，指缝里残留着褐色血迹，隔近一闻，一股腥气。

    “贺舟舆二楼有拖把么？”

    “在厕所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扯了几张抽纸，大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她单手提着只半干半湿的吸水拖把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再好好擦擦。”

    田蜜蜜将打湿的纸巾递给贺舟舆。

    然后，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因为血迹还没完全凝固，地上的那滩血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。

    田蜜蜜又去了趟厕所，洗干净拖把，又拖了一遍地，方才将拖把放回原处。

    等她再回来，贺舟舆已经拿着湿纸巾重新擦了脸，擦得比地上的瓷砖还要干净。

    他慢慢地站起身，脸色苍白地同田蜜蜜道着谢：“谢谢你，田蜜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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