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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久的沉默，傅宸终于开了口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天，弥补也好，爱她也罢，他自认尽力了。

    细细想来，也确实不曾得到过她什么回应。

    兴许关于那些忘掉的记忆，以及和她之间的关系，确实是他想多了。

    他起身，没再多说，大步往门外走，声音低沉，似是含着一丝轻叹和落寞之感。

    “这些天，让你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长的时间了，言慕自认情绪和表情控制得很好，却在他那句“让你委屈了”后，双眸刹那间一片通红。

    她双手死死攥紧，不让情绪崩溃，更不许自己哭出来。

    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，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可能了。

    是他负了她，分明是他再一次负了她，她没有什么好愧疚的。

    傅宸大步出了门，没再回头。

    一直到视线里再没了他的半点身影，言慕周身才开始止不住地颤栗。

    她整个手都在发抖，翻开文件，逼自己什么都不去想。

    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看那些合同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去写审核意见和签名。

    不要想，再也不要去肖想那个男人了。

    下午的工作照常进行，该开的会议，该谈的合同，该面见的人，她就如同一个麻木的机器人一般，逼迫自己一件一件地去做。

    去接受和享受这些年早已习惯了的忙碌，不去想那个男人，就当他，五年前那一走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
    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，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公司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，空空荡荡。

    离开了公司大门，呼啸的北风顷刻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分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再来了，而有些习惯一旦行成，就很难改掉。

    她视线还是完全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周围，几乎是刹那之间，心里那种空洞感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言慕将脖子上的围巾裹尽了些，接过下属递过来的车钥匙，上了车离开。

    一直到车子开动，她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该回哪里好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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