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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成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，赶紧嬉皮笑脸道歉：“傅爷，玩笑话玩笑话，您大人大量。”

    那带着寒意的目光，却并不是看他，而是看向了门口。

    几个人顺着看过去，就看到靳衡和一个女人一起进来。

    傅宸下意识皱眉，心口如同是被针生生扎了一下，让他那股子烦躁几乎是汹涌而来。

    几个人纷纷起身过去打招呼，更有人显然是对靳衡身边的言慕很有好感，主动伸手想先搭讪一句。

    几乎是刹那之间，言慕整个人僵在了那里，周身血液如同倒流。

    从脚到头，从头到脚，周身都是冰凉，满心满脑都是空白。

    就这样的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五年了，如今那个人就和她隔着几步远的距离，那双眸子里薄凉，含着对她此刻反应的思索和探究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刻，她想立即转身，卸下所有盔甲，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也有那么一刻，她想放下所有伪装，纵然那个人如今还是遗忘了她，还是想扑进那个怀里。

    五年，五年了啊。

    他为什么，他怎么可以，这样毫无预兆地，这样突然地就回来了，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呢？

    耳边似乎有叫她的声音，言慕身体开始有些颤栗，脑子里突然眩晕了一下，禁不住踉跄了一步。

    站在她身边，一直平静与人寒暄着的靳衡，顷刻伸手揽了下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也就是那一瞬间，她猛然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，再次面对他，她并不会太惊慌狼狈的。

    一定是太突然了，对，只是因为太突然了，五年了，她分明已经放下了。

    言慕看向眼前将手伸向她，此刻有些尴尬地想将手收回去的男人，赶紧握住了那只手。

    她声音清淡：“抱歉，刚刚突然有点不舒服，周总，有些时日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打过招呼后，言慕跟着靳衡落座，微微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坐下才发现，自己的位置离傅宸最远，却正好是正面相对。

    靳衡微微侧着俯身，压低了声音含着些得意和打趣：“紧张了？这算惊喜还是惊吓？”

    “很无聊。”她一句话含着些烦躁，禁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那双凉薄的眸子，分明是丝毫不避讳地几乎一直看向她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她从没有一刻这般窘迫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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